主簿话音落下,又将刚才记下的名单递到北堂翘足案头。
“啪!”便听醒木一响。两列手持棍杖的差役小步从门外跑进来,分别在堂上两侧八根立柱下纵列站定,将于案的一群人围在堂上,刘德危正襟危坐,再看堂下房卢俩家,便像是从不相识的陌生人一般。
“怀国公卢中植何在?”
大理寺审案,传人未能到场,照理说是要受责罚的,但卢中植和卢智是因特殊情况,便可免罪。刘德危之前已经听了小役来报了卢中植去向,但在堂上还是要走个过场。
卢荣远上前三步,一礼后,道:“家父与内侄卢智昨夜被刑部来人传走,至今未归,故而未能到场,望大家见谅,若有所问,下官定当如实以告。”
“堂下何人?”
“下官乃是怀国公长子卢荣远。”
刘德危点点头,怀国公不在场,今日上午要问的事,他长子也是卢家可以做主的。
“卢荣远。公堂之上,不可虚言,本官问你,本月二十三日卢家大开宗祠,让下的卢氏母子四人,同你们卢家究竟是何干系。”
“回大人,卢氏母子乃是家父族叔一脉亲眷,在认亲之前,按辈分,卢氏亡夫该是唤家父为叔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