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明事理的孩子,我希望你好好想想,便能明白。”
“不用想,我已经明白了,”卢智在丽娘走上来时便低头开始饮茶,喝了半杯润喉后,轻叹一声,头也不抬地道:
“十三年前,你之所以对我娘冷淡疏离,是因为安王的疑心,你想借那般互我们周全。那场接风的晚宴,是那叫芸娘的小妾故意害我,才致你不顾父子情分对我拔剑相向。我们母子出京之后,流离失所,是因为韩厉从中作梗。十三年的失散,你不曾找寻,亦是由于韩厉的坑骗——我说的对吗?”
房乔虽察觉到他话中有不妥之处,但还是点了点头,道:“事实便是这样。”
“呵呵,”哪知卢智竟是突然笑了起来,就像是听见了什么趣事一般,整个人都因笑声轻颤着,可他手中的茶杯,却捏的稳稳的。
就在房乔和丽娘因他的笑声心生异常,皆不同程度地皱起眉时,笑声总算落下,换成了青年独有的清朗音调,虽他半垂着头,两人也能听出他话里流出的淡淡冷然。
“你说完了,那便换我说。我五岁离家,至今已有十三年,许是遭逢大变,记性比起其他孩子来说要好的太多。离京头一年,我们在蜀中定居,娘人生地不熟,所带银钱大半是用来改名换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