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六诏,清晨的小雨中,一行人轻简行装,匆匆离开了普沙罗城,在城门外两里处逗留了一刻钟,待城南奔来一匹马儿,载着一名少年加入,才又启程。
“哈,你就不怕我不来了?”
李泰瞥了眼穿着当地乌蛮人服饰的姚一笛,冷声道:“你可以试试。”
“哟,你心情不好啊,”姚一笛一手持缰,一手拍在马鞍上,扭头盯着他不眨眼地看了半晌,方怪声笑道:
“这可怎么办,我心情也不好,和你这无趣的人同行,我可以想象出这一趟是有多无聊”
屋外的沥沥细雨着,及至下午都未停歇,竹楼间流窜着湿凉的气息,二楼上,卧房里,卢氏端着药碗坐在床边,劝哄道:
“生病了不喝药怎么能行,亏你还同人家学过医,乖,让娘喂你喝药。”
遗玉盖着厚厚的被子躺在床上,仅露出一张发白的脸蛋,吸着鼻水,闷声道:“我不想喝。”
“你这孩子,魏王殿下不告而别,许是有要事在身,他留信上不是说了,等事情办完,会来接咱们母女回京,你还值当为这怄气。”
“娘,我真的不想喝。”遗玉闭上眼睛,不再看那碗散发着怪味的汤药,本就头疼,可听到屋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