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另一道声音,就更头疼了。
“这药,是娘蹲在厨房煎了半个时辰才好,你何必糟蹋她的苦心,我先前当你懂事,原是个被惯坏的任性孩子,娘,您别劝她,就叫她病着吧。”一身黑底裙的韩拾玉从门外走进来,神色不悦道。
卢氏冲她摇摇头,正待再劝遗玉,便听她轻声道:“娘,您去将药再热一热吧,我喝了便是。”
卢氏连忙应声,端着药碗便出了屋子,下楼去厨房。
韩拾玉环扫了一圈摆设简单的卧房,走到遗玉床边坐下,轻轻伸手去触她左颊上的疤痕,只是还未碰到人,便被一只冰凉的手掌擒住,看看遗玉轻闭的双眼,再看看腕上纤细的五指,韩拾玉笑道:
“我只是看看你额头烫不烫,这风寒若成了热疾,可是会死人的。”
她话音刚落,便见遗玉轻闭的眼睛睁开,本是水色朦胧的眸子,盯着她的时候,却有一瞬释出叫她后背发凉的凌厉,笑容不由僵在脸上。
“看在你诚心待我娘的份上,之前容你使些心眼,可这会儿我心情不好,你真该离我远些。”遗玉嗓音沙哑,脸上没了方才卢氏在时的小性儿,神色冷淡地,竟同某人有些相像。
说着,便松开了她,将手重新缩回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