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两人面塞进枕头下,又瞧一眼自家红衣白瓤一脸惹人的小姐,留着窗下两方红烛,识趣地退下去,将门帘垂下,关好了室门,出去见到门外两个正在出神的红脸丫鬟,拧了下眉,便把她们赶远了。
二楼处,一道白影闪过,银霄换了位置,黄金利喙闪着凶光,一双红眼盯着这夜幕,逃不脱任何一道贼影。
装酒的器物是用一只匏剖为两半做的,之间连着红线,里头盛着一层透明的酒水,夫妻共饮,是有一体之意。
两只红烛摇着光影,遗玉目送平彤平卉离开,听见外头门响,屋里一空一静,直叫她脚趾头都绷紧起来,掌心抓着柔软的床褥,兀然脑子里就浮起上午在马车里看的那两页羞人的小图,一下子便红了脸,怯怯地扭过头,却见李泰正拿将一只瓢中酒水倒进另一只瓢中,闻着他没少喝酒,可一张俊脸依旧是那般冷淡,连些醉态都无,更别说是紧张了。
也是,只有她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遗玉心里酸酸的,她之前不愿计较这点,便是怕自己给自己找难受,也有奢想过他能同她一般,但前头几次两人亲近,却半点看不出他有什么手生的迹象,不定是怎么个久经花丛的老手。
李泰却不知遗玉心里正在灌醋,将那只仅剩一层薄酒的瓢器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