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在那张手书上扫了两眼,认出的确是自己笔迹,但被遗玉质问,却是觉得莫名其妙,他连何时写的这东西都不记得,又怎记得欠了谁情债?
“你说什么情债?”
知道李泰被别的女人惦记,遗玉原本不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可对方曾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同李泰相处过,她是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工部侍郎阎大人家的小姐,殿下可别说不认识。”
“工部侍郎?”李泰稍一作想,便记起来,那工部的阎大人他还有些印象,但什么阎小姐,他确是不记有这号人物,咦,等等——
遗玉盯着李泰的脸,是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见他突然皱眉,便趁势问道:
“殿下可是想起来了?
李泰思绪一收,回头看见她故作平静却难掩不悦的脸庞,他非是当初不通情理的那个冷清人,有过几回经验,很快便发现她这任性模样其实是在拈酸,内心悦然,面上却无表情道:
“这确是我早先的笔迹,可不记得何时给了别人,许是被宫里打扫的下人捡去,闲时随笔,何谈赠人,更何况我根本不认得什么阎小姐。”
遗玉见他面色如常,不像是在敷衍她,想起李泰说一不二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