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言自语道,一阵急雨又落在他那胖乎乎的脸颊上,流到他已经湿透了的衬衫里,“我为什么不站起来就走?”
史迈利一阵后悔,再一次检查自己落到目前痛苦处境的原因,结论是:这完全是自作自受。这样冷静的态度与他秉性谦恭是分不开的。
这一天从一开始就很不顺利。头天晚上睡得太迟了,他早上起得特别晚,自从去年退休以来,这已慢慢成了习惯。他发现咖啡已经喝完,就到杂货店去排队,结果等得失去了耐心,于是就决定索性办一下个人生活上的一些事情。早上邮差送来的银行结账单显示,他的妻子已经把他每月养老金提取了大部分。他想,好吧,那就卖掉点什么东西。这个决定有点意气用事,因为他经济情况不错,负责他养老金的那家小银行按月付款,从不拖欠。但是他还是把在牛津大学读书时收藏的格里美尔斯豪森著作的一册初版珍本包了起来,郑重其事地往寇松街海伍德·希尔书店去,他在那里偶尔和店老板做成一两笔和气的买卖。他在路上越想越气,在公用电话亭里跟他的律师约定下午去见他。
“乔治,你怎么能这么庸俗?没有人会和安恩闹离婚的。送束花给她,然后到我这里来吃中饭。”
这个劝告使他的精神稍微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