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到海伍德·希尔书店去时心境已很愉快,但是迎面却碰上了罗迪·马丁台尔,他正好从琼佩理发店每周一次理完发出来。
不论从职业上,或社交上来说,马丁台尔都不够资格和史迈利有来往。他在外交部的交际部门工作,他的任务是设午宴招待别人连在柴房也不愿招待的外宾。他是个行踪不定的单身汉,一头灰发,动作是胖人特有的那种灵活轻捷。他喜欢在上衣翻领扣眼上插朵鲜花,穿淡色衣服,稍有机会就喜欢拉拉扯扯,装得好像和白厅的机要部门关系很熟的样子。几年前他曾“叨陪末座”,参加了白厅一个统一调度谍报工作的小组,但不久这个小组就解散了。战时因为他有些数学才能,也曾在秘密工作圈子的边缘上徘徊,一度在圆场和约翰·兰斯伯里一起参加过一项昙花一现的密码工作,这件事他老是没完没了地提起。但是战争已是三十年前的事了,史迈利有时就得这样提醒自己。
“哈啰,罗迪,”史迈利说,“真高兴见到你。”
马丁台尔说起话来有种上等阶级讲心里话时旁若无人、大声嚷嚷的习惯,在外国度假的时候,曾经不止一次弄得史迈利很尴尬,连忙搬出旅馆,找个地方躲了起来。
“好家伙,那不是谍报大师他本人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