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之膝行而前,坐到书案另一侧,调匀呼吸,右手三指搭在6夫人右腕寸口上,感觉脉滑如珠走盘,流利不定,又觉6夫人气血颇旺,比上次在瓦官寺为她切脉时健旺得多。暗暗点头,因问:“张姨是否觉得性躁易倦、常常渴睡?”
6夫人张文纨看了一眼坐在6纳身边的6葳蕤,心道:“你都是你对操之说的吧?”
6葳蕤微微摇头,心道:“我是对陈郎君——只对陈郎说张姨厌食、头晕,并未说性躁、渴睡,这是陈郎搭脉搭出来的。”
6夫人张文纨点头道:“是,总是觉得睡不够,食不甘味,常觉欲呕。”
陈操之轻声问:“天葵许久不至?”
6夫人脸一结,应道:“已迟二十日矣。”
陈操之微笑起来,向6夫人和6纳分别作揖,说道:“恭喜6使君,张姨应该是有孕了。”
6纳瞪大眼睛,又惊又喜,再看夫人张文纨,张文纨含羞低头,6葳蕤则是喜不自胜。
陈操之道:“张姨已三十五,怀孕不易,需小心保养,勿使有失。”
6纳连连点头,喜笑颜开。
张文纨欢喜自不侍言,原有的彷徨、忧虑霎时间烟消云散,容光焕。神采奕奕,对陈操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