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素食三个月以示纪念,原本没要求冉盛素食,但冉盛要跟着,因冉盛现在名义上是他从弟,陈操之也就不劝阻,可是冉盛却命令他手这十名军士一起素食三个月,那十名军士愁眉苦脸,却又畏惧冉盛,不敢埋怨。
夏季午后,阳光炾烈,因为无甚急事,不必顶着烈日赶路,陈操之、谢道韫甚觉悠闲,谢道韫心情极好,她已经有三年未出远门了,而这次又是与陈操之同行,想起那回从吴郡回会稽东山,仿如昨日重现。只是呢,那次陈操之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而这次是清楚的,但看陈操之的态度,并不因为她身份的改变而对也疏远或者亲近,很好地把握了一个良友的分寸——
“嗯,子重说他助我出仕心有不安,他是认为我一旦出仕将再也无法嫁作他人妇了吧,子重亦不能免俗,女子就非得勉强自己嫁出去吗,阮步兵曾说‘礼教岂为我辈而设?’我觉得我现在这样就很好,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有了与男子一般的自由——“
老盛店驿舍后园有五、六株高达十丈的百年老樟树,午后阳光朗照,但后院却是绿树浓荫,甚是清凉。
谢道韫命下人在后园铺一块方丈大小的莞席,置一小案,请陈操之来此纳凉消夏。
陈操之走过来一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