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被贺氏拖儿挈女的隐户弄得焦头烂额之事,当时6锨还说:“陈操之倒是悠闲,去访戴安道至今未回。”没想到陈操之今日一早就出现在咎氏庄园,并且不顾士族体面要拨检贺氏隐户。
贺铸怒极,大声道:“陈操之,谅汝区区九品掾,竟敢欺上我贺氏之门,我祖彦先公,官至司空,开府仪同三司,有大功于社稷,满朝谁不钦敬!而汝祖彼时还在钱唐躬耕吧,汝攀附桓氏,妄注士籍,搅乱士庶等级,还痴心妄想娶6氏女,汝还知世间还有羞耻,二牢吗!”
贺铸自问言辞犀利至极,他虽对陈操之既鄙夷又痛恨,但二人从未当面辩论过,以前在吴郡徐氏草堂求学,二人几乎未交言,贺铸自谓名门子弟,不屑与陈操之为伍,所以虽听闻陈操之善于辩难,却也不惧,自问理足气盛,要羞辱陈操之,要让陈操之无言以对。
陈操之神色沉静,从容问:“你说的彦先公是何人?莫非是人称功在一代、泽被千秋的贺司空?”
贺隋、贺铸叔侄听陈操之语气颇恭敬,贺隋韩1笑一声,不屑作答,山阴贺循,元帝重臣,格人不知!
贺铸冷“哼”道:“自然是我祖彦先公,乃是江东百年来第一等人物,这岂是你陈氏三代所能梦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