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谢安哂然一笑,对谢万道:“你看阿元,一副朝廷命官口气,真是好笑。”
谢万亦笑,对谢道韫道:“不信阿元能做到一郡长吏,即便有那一日。也是白老姑婆矣。”
谢万素来言语怨肆,谢安却不想侄女谢道韫太难堪,岔开道:“阿遏前几日从荆州南郡来信,桓右军意欲嫁女给阿遏,阿遏征询京中长辈意见,阿元,你是阿遏胞姊,你意下如何?”
桓右军便是荆州刺史桓豁,前年在新野击败燕将慕容尘,进号右将军,便以桓右军称之。
谢道韫道:“这个自然是由两位叔父为阿遏拿主意,阿遏呢,不要太委屈自己就走了。”
谢安道:“男子委屈一下亦无妨,可娶几房妾侍宽慰,女子则不能委屈。”
谢道韫不敢答话小坐一会便告辞回自己的小院,心道:“听三叔父这口气,是要答应阿遏与桓氏联姻的了,我陈郡谢氏还是不如太原王氏啊,王述敢拒婚桓温,而我谢氏却无此底气。”
当下谢道韫便给谢玄写了一封信。命人送至三叔父谢安处,待三叔父回复阿遏之信时一并派人送往荆州南郡。
暮色已下,侍婢柳絮进韫娘子在昏暗中独坐出神,一手支颐、一手轻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