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白绮歌有些恍惚。
这两个字说近不近说远不远,说近,不久前她肚子里还有孕育中的小生命满怀期待等着降临于世,说远,怀胎三月后,那个小生命终究还是离她而去。
她一直不想提起有关孩子的任何事情,那是她心里一道疤,一道还未结痂、仍鲜血淋漓的深深伤口,要不是情势所逼,她多希望能生下那个孩子,看他哭,看他笑,听他牙牙学语,叫她一声“娘亲”……
“不告诉我是因为想生下孩子,对么?”易宸璟躬身,目光恰与坐着的白绮歌平视,长眸里是高兴还是愤怒无从猜测,“你就那么笃定我会让你打胎,确信我想杀了自己的亲生骨肉?这么大的事为什么都不来问我一句?”
“问不问有什么区别?你不是说过,这辈子要娶的人只有红绡公主,除她之外没人可以为你诞下子嗣吗?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多那一嘴?”
白绮歌的恼火比易宸璟来得明显,从脸色到语气,无不是冰冷生硬。
是他亲口说的,是他让她不得不选择隐瞒的,凭什么失去孩子后要来质问她?!他的恨给了小生命孕育机会,也是他的恨夺走孩子被众人期待的机会,还没见过人世一眼的小家伙比她更委屈,就连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