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跳下马站了半天,袖中一包药米分始终沒能拿出,反倒要被汗水浸透。
那是來自遥远帝都的剧毒,无色无味,寻常人吃下毫无作用,气血两虚尤其是小产后的女子吃下却足以瞬息毙命,且无从查证死因。
幽幽叹息飘散夜色之中,陈安抬手又放手,來來回回磨蹭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眼中犹豫之色愈发激烈矛盾。陌生的皇子妃与他并无交集,然而一段时间接触下來不难发觉,这个女人有着许多连寻常男子都不如的坚韧勇敢,待人十分温良,再说他也是大遥子民,总不会希望一个有勇有谋的皇子妃在权势争斗中无辜殒命。
不杀她,放了她呢。也不行。
陈安苦笑,早知今日如此纠结难决,当初断不会为了给一家老老少少富贵安稳日子而接受那个男人大笔金银,现在从也不是,不从也不是,白绮歌不死,那么他的父母妻子就要死。
为一个素不相干的人终究不值。
“慢走啊,皇子妃。”深吸口气抖开纸包,陈安捏住白绮歌两腮,白色药米分颤颤巍巍就要倒下。
蓦地一阵马蹄声急奔而來,稳拿刀剑多年的大手一抖,药米分飘洒风中,巴掌大的纸包也打着旋落入草丛隐沒。
“陈参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