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遂良摇头:“陛下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还没敢告诉他。”
怪异笑容忽地浮现在易宸璟冷俊面容上,像是冷笑,又带着几许茫然:“就算告他,他会在乎么?罢了,烦请偶将军跑一趟吧,免得日后父皇怪我隐瞒实情。”
“这……好吧,我去告诉陛下。”偶遂良迟疑片刻点点头,稍作犹豫,满是老茧的手安慰地拍了拍易宸璟肩膀,“我会让太医们过来给敬妃娘娘仔细诊治,你该休息就休息,别熬垮了身子——白丫头,你比他懂事,多劝劝他。”
偶遂良这几句话都是打心眼儿里说出的,没有敬称,没有无意义的寒暄,一字一句都是对晚辈的关心。白绮歌点头送偶遂良出门,才走出门口不远,偶遂良忽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满面严肃。
“丫头,你若是真为了他好就别怂恿他做多余的事,当个本本分分的女人,莫生事端。”
“偶大将军此话何意?”白绮歌不动声色。
“陛下还未到老眼昏花的年纪,北征中发生过什么事没有一件能逃得过他法眼。如果你只是白家后代倒无可非议,可你是我大遥国皇子妃,有些事,你能做也不该去做。”淡淡叹了一声,偶遂良语气虽严肃却没有一丝半点的敌意,完全是劝告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