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那些养在深闺的娇小姐來说,白绮歌很少生病,平时基本上沒有头疼脑热的情况,但这也算不上什么好事,因为这样的人要么不得病,一旦得病便如山倒,一夕之间脆弱不堪。
昏倒前最后记忆停留在遥皇寝宫,那时陶公公正和她说着去各宫传达皇命等琐事,也不知怎地,忽然一阵胸口发闷、头晕目眩,紧接着便眼前一黑失去知觉。迷迷糊糊中依稀记得有人说话、有人唤她,好像还有人在耳边哭泣,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神智再度清醒过來时分明感觉到有人在身边,拿着浸过水的绢巾轻轻擦拭她额头,温柔而又小心。
朦胧双眼看得不是很清晰,白绮歌抬起酸软胳膊抓住额前手掌,宽宽大大的,温热而不细腻,是男人的手。那手掌顿了一下,而后另一只手凑过來接过绢巾继续擦拭着,先前那只便老老实实留在白绮歌掌中传递着温暖,有意无意地轻柔回握。
简简单单的动作却让白绮歌心头一酸。
上次在院中睡着误以为是易宸璟为她盖上的披风,这回不会再错了吧。两个人一起历经生死考验、走过风风雨雨多少坎坷,他怎会弃她于不顾呢。平日里她打个喷嚏他都要嘘寒问暖唠叨许多遍,何况现在她重病发热,易宸璟断然不会因为生气就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