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甫,父女二人走在悠长的回廊间,脚步阵阵回响。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白敬甫长叹一声,负着手停下脚步,“绮歌,你二哥打算豁出一切保你,爹也劝不动,再说当年让你忍辱负重替嫁到遥国,爹心里一直觉得亏欠愧疚,如果现在能有机会补偿,爹愿意。”
白绮歌寂然浅笑:“爹爹心里装着百姓安危,谁会看不出。战火一起,城中百姓势必受到牵连,那时我身上背负的罪名就真的洗不清也担不起了。”
为一人,祸一国,终归不是道理。白敬甫哑口无言,眼中沉痛清晰可见。
“那你打算怎么办。”
“沒有我在其中的话,遥国就是出师无名,爹爹和二哥大可号召其他臣国一同对抗遥国统治。”白绮歌沒有正面回答,意思却表达得很明白。
遥国下令围剿白家无外乎是借着白绮歌叛逃一事,假如她离开昭国、摆脱白家庇护,那么遥国就沒理由继续围城攻击。届时遥军要么撤兵,要么继续滋事激怒其他臣国,最终导致不满遥国强权统治的臣国一同联手反抗,反正不管哪条路,昭国都可避免水粮断绝、不战而败,从此自中州历史长河消失的悲惨结局。
牺牲的,也只是她一个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