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从房间退出,表情与在宫里被皇上训斥时别无二样,自那之后遥国皇宫里所有人就都认定一件事——惹谁也别惹安陵国主君,连最老实的人都忍心欺负,还有他不舍得欺负的人么?
有没有,只有宁惜醉本人最清楚。
战廷离开后宁惜醉并没能安心休息,才刚用些饭菜,门板就传来一阵巨响。
“不弃,这是客栈,踹坏东西是要赔钱的。”
“踹坏你不需要赔偿。”
苏不弃冷着脸踏入房中,抱肩静立把宁惜醉上上下下打量个遍,而后才关上门面无表情坐下:“你受伤也就罢了,怎么连祭都跟着倒霉?”
“啊,一时大意,不小心跟她走散了。”宁惜醉扯了扯半干的发丝,托着腮一脸慵懒,“那傻瓜蹲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挨了三天饿,要不是我跟踪胭胡刺客还找不到她,只可惜去晚一步,还是让她受了伤。”
凭祭的功夫寻常人很难伤到他,苏不弃也大致猜得到其中发生过什么,眼角余光扫过椅子上宁惜醉换下的血衣时微微皱眉。
如果让封无疆知道宁惜醉被人所伤,胭胡那些不停捣乱的遗族怕是要被斩草除根了,依着宁惜醉的性子定然不愿再看见血染江山,所以才会屡次隐瞒遇袭的时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