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再惹起多少祸端,我能体谅你年少冲动,你就不能体谅我的为难吗,只要一句话,只要你一句话就能轻而易举毁了我苦心经营的一切,而我什么都做不了,”
那般激动的司马荼兰是沈君放从未见过的,愣愣呆立,脸色一瞬惨白。
他怎会不明白她的艰难处境,身居后位而不得宠,因司马家势力时时被易怀宇提防,若说整个后宫最苦的人大概就只有司马荼兰了。然而沈君放由始至终都沒想过自己的一厢情愿竟会对她造成伤害,别人不知道他却清楚得很,易怀宇想要除掉司马原并非一时念起,即便沒有他与司马荼兰的事,司马原仍旧难逃厄运。
“我只想保护你而已……”嚅嗫着仓皇倒退,沈君放望着情绪陡变的司马荼兰,一个不小心跌坐在方椅中。
不待站起,已经咳得弯了腰。
司马荼兰的吵声穿出屋外,小脸冻得通红的易宸煜抱着琉璃瓶慌慌张张跑进來,怯生生地看着司马荼兰:“母后,母后,国师叔叔病了,不要骂他,儿臣愿意抄诗集替国师叔叔受罚。”
“煜儿,回你房里去。”司马荼兰控制住情绪,脸色仍旧有些发冷。
易宸煜转头看看沈君放,稚嫩面庞露出为难表情,小心翼翼把琉璃瓶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