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寨中的事情太过熟悉,不能放。可若是杀了他,我又不忍心,毕竟曾是生死之交的兄弟。再者说了,他虽出卖我,可却也是我欠他在前。”
封君扬知她宅心仁厚,又一向重情重义,定是无法狠下心去杀崔习,不由斜睨她一眼,低声道:“你对谁都心软,唯独对我心硬,刀子你也插得,狠话你也说得,只怕气不死我,从不肯心疼我一点。”
他虽是抱怨,口气却是低沉亲昵,仿若情人间的**。辰年听得无语,好一会儿才问他道:“封王爷,你能正经说话吗,你一个大男人又是装娇又是卖痴,不觉得难为情吗,”
她问得一本正经,话又说得这样难听,倒叫封君扬脸上有些挂不住。若是以前,他许得就得动手罚她一罚,可眼下她武功却比他高,动起手來他沾不了便宜,便只能暂忍下了这口气,微笑着摇头,轻声道:“不觉。”
辰年见这人脸皮竟厚到如此地步,一时拿他也沒办法,只好本着惹不起躲得起的原则,起身说道:“王爷若是沒什么要紧事,我就先回去了,城中还有许多事务需要我处理,耽误不得。”
封君扬叫住她,这才说道:“你不能去江南抢粮。”
瞧他终于肯说正事,辰年便又重新坐回到椅上,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