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面上平静无波,手上却将那棋子捏得死紧,也亏得她现在毫无内力,否则怕是已将那棋子捏碎。她将棋子不轻不重地落在棋盘上,幽幽叹道:“只可怜那无辜死去的八百家眷。”
贺泽瞥她一眼,瞧她面上并无多少悲伤之色,多少也有些诧异,心思转了一转,故yì 问她道:“听说你当时也差点死在飞龙陉,还是封君扬冒险动用了云西的飞龙令,这才救下了你,可是真的?”
辰年神色自然,应道:“是啊。我与他本是和那些家眷一起动身,全因一时兴起去了甸子梁,这才躲过了一劫。可见也是天意,该着他封君扬得那青、冀二州。”
贺泽笑笑,道:“天意不天意的,倒是没料到你会长在清风寨里,就在文凤鸣眼皮子底下。若是早知dào 你的下落,叔父定会……”
辰年打断他的话,“若是早知dào 我的下落,现如今被关在小院里的那个傻女,就该是我了。”她脸上难掩烦闷,赌气般地把手中棋谱往棋盘上一丢,砸乱了那棋局,又抬眼去看贺泽,道:“十二哥,我心里闷得慌,你带我出去透透气,好不好?”
她从未这般对他好言相求过,贺泽不禁有些受宠若惊,不过略一迟疑,竟就真的站起身来,道:“走,我带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