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冷,你穿厚些。”
辰年闻言十分欢喜,忙叫外面的侍女取了皮毛大氅来,穿戴好了同贺泽一起出门。外面已是连下了几日的雪,这两日才刚晴了天,贺泽本想叫辰年坐车,辰年却是不肯,只道:“好容易才能出来一回,谁还要坐车啊,我要骑马!”
贺泽扭不过她,只得叫人给她牵了坐骑出来。两人上马往城外而来,在江边旷野上策马撒了会儿欢儿,辰年勒马立在江岸上,望着滔滔的江水出神。贺泽见状,不禁催马凑了过去,问她道:“看什么呢?”
辰年转头向着他粲然一笑,半真半假地答道:“看江水啊!只要看一看这天地间的大山大水,就觉得人生一世,不论长短,便是只能再活一日,都该坦坦荡荡,肆意快活才是!”
她此刻眼神明亮,双颊通红,虽没了之前的娇媚,却另有一种勃勃生机。贺泽怔怔看她,似是有些被她迷惑。辰年瞧他上钩,不觉笑了一笑,口中却是说道:“与你说这些你也不懂。你们心中,只有算计与欺瞒,何曾敢把心思袒露给人看!”
辰年微微倾身过去,凑近了贺泽,笑吟吟地问道:“十二哥,你有没有冒出过这样的念头,把胸膛敞开了,叫阳光好好晒一晒你那里暗不见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