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老人把烟筒在地上敲了敲,抽了一口烟,拿起旁边的水壶,喝了一口。这水是德军一大早替他盛好的,喝了这水他感觉喉咙里那口痰消失不见了。
“公啊,德军这次回来,听说欠了一屁债,连吃饭都成问题,今天一天都骑着他那辆破三轮,又去走街串巷收废旧。”旷德保满腔同情,旷家兄弟有难,应该旷家人携手拉一把才是。
“宜斌公,可否由你出面,让他几个叔叔借点钱给德军兄妹度日,我再找旷姓其他人捐助一点。”他知道德军三位叔叔难缠,不过,由老头出面,他们应该不好拒绝吧。
“唉,他们要是听我的就好了。”旷宜斌了解三个儿子的禀性,都是认钱财胜过娘亲的货色,老父都不认,还会关照侄子。
“先从老四修林叔说起吧,他有钱,又是林场干部,侄崽有难,不伸手相扶,闹到他单位,也说不过去。我打他电话,你跟他说这事,好不好?”见老人点头,旷德保打通了旷修林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