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琬跟着向鑫到了内室。
说是内室,其实就是向鑫白天午睡的地方,不大,一个软榻,两把木椅,一张矮桌,上面放着茶具。
“想不到曾经太医院的院首,生活奢侈的向太医也会过这么简朴的生活。”琴琬调侃了一句。
向鑫不以为意地笑了,走到矮桌边亲自给琴琬沏了杯茶。
涩口。
琴琬皱眉。
“县主怕是喝不惯吧,这只是普通的花茶,比不了宫里的雪芽。”
雪芽是贡茶,老皇帝那里每年也只有五斤,一半以上却是送到了县主府,可见老皇帝对琴琬的宠爱。
“向太医退隐这么多年,还是这么关心宫里的事。”琴琬讽刺道。
向鑫睿智的脸上是对晚辈的宽和笑容,“毕竟是宫里出来的,总是改不掉操心的习惯。”
“向太医是关心宫里的老朋友呢,还是担心自己呢?”琴琬笑着追问。
向鑫对琴琬的咄咄逼人丝毫不介意,就像是个长辈宽容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晚辈一般,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既担心宫里的人,也担心自己。”
“向太医是内疚吗?”琴琬的眸光骤然变得犀利,不善地朝向鑫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