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穿着那一身黑色衬衣和西裤,只是脱了西装外套。昏黄的光下忽明忽暗的他显得有几丝疲惫。他拉着随浅那只没受伤的手腕,力道不至于伤到她,却也绝对让她躲不开。
随浅擦头发的动作顿住,她凝眸望进他的凤眼。
半晌,她道,“好。”
随浅躺在柔软熟悉的大床上,床头灯随之关上。
男人坚硬如铁的手臂滑上她的腰间,将她紧紧地搂住。他的气息将她紧紧包住。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顾景桓主动说。
随浅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半梦半醒之际,忽然觉得脖颈一热。
男人的头靠着她的肩膀,他低声说,“小浅,对不起。”
过了许久,男人的呼吸逐渐平稳,两行泪才缓缓地从随浅的眼中淌下。
月亮缓缓地沉下来,客厅茶几上的手机里,静静地躺着两张露骨的照片。不会消失,不会模糊。
……
随氏总裁办公室。
休息室的床上,随浅抱着枕头昏昏欲睡。
盛丹一阵风似的卷进来,“昨天怎么回事儿?我听说你差点就当着大家的面儿摊牌了。后来顾景桓没把你怎么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