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家里举枪自杀,没有人知道枪是从哪儿来的,枪带着消音器,没有任何人听见声音。子弹从嘴里打进去,从后脑穿出来,在墙壁上弹了几下之后掉进他儿子穿过的一双鞋里面,他的儿子十年前死于一场疾病。
一切都仿佛命中注定,那一年我28岁,还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处男,从未谈过恋爱,一直守身如玉。在这个二十八九岁还是处男就要被嘲笑的年代,我依然保持着在外人看来古老而又古怪的思想。这总是让我羞于对人启齿,不敢告诉任何人,但我在内心又为自己的自律和原则而自豪不已。当别人问我谈过几个女朋友时,这种羞涩又会荡然无存,我根本不怕让任何人知道。我总是毫无保留的告诉他们我没谈过恋爱,当他们紧接着问我是不是处男时,我会微微咧一下嘴,告诉他们最真实的自己:“我一直守身如玉。”
我在这座城市毕业,因为记忆离开这座城市,最后又因为记忆回到这座城市,并且仿佛永远只会留在这座城市,摒弃了毕业时的年少轻狂,只留下因为少不更事埋在心底发芽的爱情种子,仿佛难以磨灭。我浑浑噩噩,刚从海边的城市回来,赚的钱全部还了工作空档期的外债,囊中羞涩,每月的钱刚好够交房租和一日三餐。偶有盈余,便用来买书,或者存在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