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内心深处知道她终会离校,如果不知道那个时间,会像是身旁放着一颗随时都会爆炸的定时炸弹——谁也不知道痛苦何时会到来,会对我造成何种伤害。
我一直记着班长给我说的“爱情是勇敢者的世界”这句话,我也对此话深信不疑,但总是羞于实践。我知道自己最终会受困于自身的懦弱。但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宁愿朝着已经能预知到不好结果的方向走下去,谁也摁不回头。
我不让自己的心情表露出来,眼睛在她的脸上和画板来回的移动,画笔往复于画板和调色板之间。偶尔跟她说两句话。
“你有没有想过学一门外语。”她问我。
“从没想过。”我说:“我的外语天赋几乎为零。”
“如果一定要学一门外语。”她问:“你打算学什么语言?”
我想了一下说:“德语吧。”
“Why?”她问。
“我最近打算读歌德的《浮士德》。”我告诉她,我小时候读过《浮士德》的部分段落,没有读完。长大之后有一段时间回忆起来感觉真不错,再去重新读,但好多翻译版本都不一样,看起来的韵味也不一样,也就放弃了。最近又打算重新读了,要是我懂德语,能看懂德语原版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