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输液,中间只零散的来过几个买药的学生。第三天的时候全程只有我一个人。
我那三天在医护室,除过让她换药和拔针的时候,从不说话,那年轻女医生每天都会问我句话,试图打开和我聊天的话匣,来缓解我输液时的无聊,抑或是解决她的无聊。但她可能不知道我并不无聊,我心里没有装任何东西,空空如也,但异常的充实。我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想,但又像是想着世界上所有的事情。她看到我从没有和她说话的想法,也不感到尴尬,拿着一本解剖学的书看起来,那本书的封面画着一幅人体内脏图。
第三天输完液我要走的时候,她轻声说:“只有失恋的人才会这样。”
听到她那样说,我想和她说话的欲望超过了以往任何时候,我手撑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半弯着腰,看着她的眼睛说:“我没谈过恋爱。”
那些天,我很少想到海琳琳。仅有的几次,一次是看到一个跟她留同样发型的女孩儿,一次是看到一个男学生坐在我那晚等她的那张长椅上,还有一次是在楼下的绿化区里面看到一件晾着的黑色毛衣,和她的毛衣几乎一模一样。我吓了一跳,恐怕她还在学校,很可能在某个地方看着我,我紧张的左右观望。最后确定那件毛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