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里浸泡大半夜所致的说辞?!”
沈宣目光幽冷,长叹,“虽然说我沈氏与狄人交战百年,烽火无断,两边仇怨如山!可你是男子,又不是要嫁出门去的女儿,你实在喜欢那狄人公主,纳过来做小也不是不可以!横竖一个妾罢了,能对大局起多少作用?若只为这一件,我真的不会怪你——你去西凉时才多大?十五岁,年才束发,少年人么,谁没有年少慕艾的时候?我不是卫公,我跟你叔父都还正当盛年,还禁得起你们犯错!实际上我也盼望你们如今多犯点错,趁我们还在,给你们或参详或教诲,免得我们不在了,你们遇见没把握的事情没了主意,也没人真心给你们拿主意……你私藏那狄人公主,与她暗通款曲的事情固然让我有点担心,可也不至于因此动摇了你接掌明沛堂的地位!”
“但你千不该万不该被那狄人公主蛊惑,糊涂到了抛弃本宗嫡长子的身份不要,妄想跟她私奔的地步!”
沈宣的声音很轻,却充斥着无穷的愤怒,“你是我的长子,还是我发妻所出!那时候我从你们祖父手里接过阀主之位未久,族人虎视眈眈!你不会知道我跟你们母亲花了多少心思、有多么战战兢兢才保住你!自你落地起,我与你们母亲、还有你们叔父,包括你们那早逝的婶母,都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