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他再说下去,只听得阴澈看着前方,笑着说道:“再过二刻钟就可以下码头了。”
耿国摇了摇头。也转头看向前方。
就在这时,他咦了一声,道:“那是何人?”
顺着耿国的手,阴澈也转头看去。
却见他们右侧的洛河对岸,正缓缓飘来一叶扁舟。一个白衣人站在扁舟之上,在河风吹得衣袍猎猎作响中,正吹着清箫。
白衣人的箫吹得不错,悠然绵长,仿佛是这天边的天空,仿佛如这白色的碧浪,带给人一种天地澄澈的感觉。
耿国只看了一眼,便摇头笑道:“又是哪个儒家子到这里卖弄风雅了?呵呵,这般浴血归来,看到这些悠然自得的家伙们,本郎君倒是颇有成就感。”
他刚说到这时,见阴澈神色不对,不由问道:“怎么了?”
阴澈只是盯着那人,却没有回答。
耿国见他不答,举目朝越来越近的洛阳码头,以及挤挤攘攘站了一码头的迎接他们的人看了一眼后,感叹道:“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回了洛阳,我这次前去,都以为会把老命丢在真定呢。”
他刚说到这里,只听得阴澈低而轻柔的声音传来,“他过来了。”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