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嫤这话,似乎是对少年说的。
但其实,更是对一直说少年是装相的钱太医说的。
钱太医脸上一阵讪讪,少年都发了病了,只为个蒸饼,就把犯病中的人投到官府去,也显得他未免太过不近人情。
王太医上前道:“算了算了,有了这次教训,他以后定然不敢了!”
钱太医见有台阶下,哼了一声道:“最好不敢!下次再被人抓住,人家可不会像咱们这么好说话!”
说完,拂袖而去。
梁嫤对凑在一旁看热闹的,从仁济堂里带出来的小伙计道:“炒枳实二钱,清半夏二钱,高良姜二钱,制香附二钱,砂仁二钱。砂仁打碎,添水没过药五分,一剂煎服两次。借个官驿的小炉子去熬药吧!”
那小伙计应了一声,连忙转头去了。
梁嫤这才发现,周遭看热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散去大半。便是还没走的,也是安安静静的立在一旁,一点嘈杂的声音都没有了。
她有些诧异的站起身,回头便瞧见李玄意正冷着脸,站在离她几步开外的地方。
“世子爷……”
梁嫤话音未落,却被那躺在地上的少年转身给抱住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