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圣上忌讳的心理,将宁王拉到前面来。民间多有拿圣上和宁王作比之言。说圣上并非明君,更说倘若宁王即位,必定比当今圣上更励精图治,更有作为……圣上如今大权在握,又如何想听到这样的谈论?哪一位君主不想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明君?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还是个王爷的时候,民声都比自己高,圣上可会甘心?”梁嫤低声说道。
李玄意微微颔首,“所以说,即便圣上已经相信,修河款的事情,宁王是无辜的,也不会放过宁王?”
梁嫤咬着下唇,缓缓道:“只怕是这样了。”
李玄意猛的攥了攥拳头,扯得他手上的铁链哗啦啦的响,“真是麻烦,做的不好要受罚,做的太好也要受罚!天下还有比这更难的事情么?”
梁嫤咂摸着吐出“中庸”两个字来,“所以先贤们道,中庸才是处事之道。不过与宁王来说,如今再想保持什么中庸,已经太晚了。”
李玄意轻叹了口气,抬眼看向梁嫤,“你今日来……”
梁嫤点点头,“我来,探望你是其一,还有一则,倘若你能私下见到宁王,就和宁王统一口径,让他认下这贪墨之事!”
李玄意瞪眼,“认下?!这不是将脖子送到刀俎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