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嫤微微摇了摇头,“圣上看不得宁王口碑高过他。倘若宁王认下贪墨之事,并向天下写罪己之书,楚江等地,议论圣上失德之言,便会不公自破,圣上的面子就保住了。与圣上来讲,宁王也不再是那个完美的宁王,身上有了这么大的污点,对他来说,也是相对安全的。毕竟是他的儿子,顾家河运之事被揭发出来的时候,因为常乐公主求情,圣上便免了顾家的抄家流放。如今宁王更是他的亲儿子,他必然不会要宁王的性命。且不再像如今这般防备着宁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李玄意抬眼看着梁嫤道:“此乃兵行险招。”
“富贵且需险中求,更可况是身家性命呢!”梁嫤颔首道,“被关在这里,圣上一日不能放心,你们便一日不得自由,倘若圣上不备之时,太子可会顾惜他与宁王以及与你的兄弟之谊?”
李玄意皱着眉头轻轻点了点头,“莫非如今夫人已经不看医书,转而研究起兵法来了?”
梁嫤摇了摇头,“认下贪墨之事,圣上必定会问及这笔钱用在了何处。就说……为了兴建骊山行宫吧?兴建骊山行宫,一是为了讨好圣上,另一可以凸显宁王贪于享乐,好逸恶劳。并非为了贪下银子收买人心,结党营私,算计皇位。想来圣上也会更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