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咱们虽能等得,只怕这杂耍班子就要登台了。”那人道:“这有何难处,不过使人知会一声便了。”说毕,便向身侧随侍的小厮言语了一声。那小厮点头应下,向后台飞跑进去,不多时又转了出来,向他家主人道:“班主说知道了。班主上覆各位老爷,说既是萧公子未到,平日里又常蒙各位老爷照顾,就等半个时辰罢。”那人点了点头,便不言语了。
    其时,堂中吵闹非常,季秋阳也只模模糊糊大约听见了几句,心底思忖道:只为等他一人,便叫这许多人等着,真不知此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这般又坐了一回,果然台上再不见开戏,只一个身着蓝布长袍的麻脸中年汉子,抱了月琴出来弹了两支曲子,算作串场。季秋阳听那曲调,虽觉悠扬悦耳,倒也并没什么特别的好处。如此又熬了些时候,场中有人便按捺不住,嚷嚷起来。台前坐着的那几人倒是面色淡然,置若罔闻,只吩咐家人取了自带的酒食出来食用。
    正在此热乱之际,门外忽有人开道般喝了一声,这声响如炸雷,堂上众人皆吃了一惊,齐齐回首望去,只见一青年男子自门外走了进来。
    季秋阳眼观此人大约二十出头,颀长身材,身着白狐皮裘,额上勒着一条岁寒四君子织金抹额,当中还镶着一块指顶大小的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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