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来时与公子添了这两件皮袍。不然这样的雪天,若要出门,那几件棉衣可挡不得风。”季秋阳却道:“将那几件衣裳收到箱子里,把咱们带着的拿出来。”竹心微微一怔,先是不解他此举何意。然而他为人甚是机灵,略略一想便即明白,遂笑道:“公子便是舍不得穿,也别冻坏了才好。只顾这般剖腹藏珠,倘或弄出病来,让傅姑娘知道了,岂不心疼?公子同姑娘尚不曾成亲,便这等你恩我爱的,待将来成了亲,还不知是个什么光景哩。”
    季秋阳正要斥他胡说,底下店伙却送了封拜帖上来。季秋阳接了过来,只见那贴上写着:年弟李仲秋上谒年兄熠晖。
    他看了一回,心中忖道:原来他也进京来了,倒是不可不见的。当下,便问那店伙道:“投贴的人如今何在?”那店伙忙答道:“那位公子尚在楼下等候。”季秋阳说道:“请他上来罢。”说毕,便打发了店伙。
    这李仲秋乃是淮阳人士,早年游学之时,机缘凑巧之下结识了季秋阳,二人亦是同榜登科的廪生,故此互称年兄年弟。先前季秋阳为一官事所累,吃人勒掯,多得此人之力,二人结为莫逆。落后,季秋阳走到徽州投身在那山阳书院,又被傅家聘作西席。此一别已有两年不见,如今听他找上门来,自无不见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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