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主人醒来,也赶忙起身,穿了衣裳出门张罗手巾热水等物。
    季秋阳披衣下床,走至窗边,推窗望去。才开窗子,只觉一股寒风扑面而来,外头寒意侵人,冰透骨髓。定睛望去,只见窗外屋檐之下挂着尺许来长的冰凌,城中人家屋顶之上积雪甚厚,目所能及皆是一片银白。原来昨夜三更时分,京中已降下了一场大雪。
    季秋阳立在窗畔观了一阵雪景,只觉那风捶在身上甚冷,便又将窗子合了,心中暗道:自入京已有大半月了,却不知徽州怎样了。来前虽嘱咐人看着,傅家那几个虾兵蟹将也难成什么大事,然而不在眼前看着,到底仍是放心不下。想了一回,转念又道:她自以往就很是怕冷,徽州地方虽偏南些,冬天也并不暖和。上一世那畜生将她锁在房中,十冬腊月的天气,竟连床被子也不与她,活生生将人冻出肺病来。今世自然是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只是不知她好不好?
    正当此时,竹心端了面盆手巾香茶等物进来,打发他洗脸漱口已毕,小二便送了滚热的鲊汤并银丝饼来。季秋阳吃了一碗汤,半张饼,余下的便都与竹心吃了。
    待用过早点,他照旧拿了几篇旧日选出来的文章在屋中诵读。竹心因看降了雪,便将几件挡雪的衣裳选了出来,一面就说道:“还是傅姑娘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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