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曾与他们说过,如今更不知从何说起了。何况咱们已是出来了,不如待明年春闱完了,回去一并说了罢。”说毕,又吩咐道:“自明日起,我便在此处温书。若无要紧事,便不要打搅。若有客来,能挡便挡了出去。”竹心一一答应了,又嬉笑道:“以公子的才学,科举功名还不是囊中之物?我倒是稀奇,公子一向无心仕途经济,怎么如今又想起这条道了呢?”
季秋阳嘴上不答,心里却暗自道:我虽不喜此道,但总要让她风风光光的嫁过来才好。
竹心见他一时无言,又低头整理床铺。少顷,小二送了晚饭并茶水上来。这主仆二人一道吃了,看夜色已深,他二人又是长途至此,人困马乏,熬不得夜,各自歇下不提。
自此之后,季秋阳便在这客店中闭门读书,平日一应事由皆是竹心出面打理。便有些没要紧的旧识来访,也都以房屋狭窄,不宜待客为由,推了出去。纵便如此,他在京中尚有几处生意,年底之时须得盘账点货,各处掌柜便将账目汇总了一并送来,又不时有事来回,十来日下来,倒也算不得清净。
这日早间,季秋阳尚在睡梦之中忽觉一阵寒意,随即醒来,睁目视之,只见天已大亮。他翻身坐起,又推床下睡着的竹心。竹心夜夜皆在床下脚踏上打铺,此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