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也罢了。”那人便再不多言,只收拾了碗碟去了。
    原来这起人昨夜闹得很了,席上已吃了许多酒,夜里归房又辛苦至大半夜,到了今日清晨是再起不得身,一个个化身蝴蝶,入庄周梦里,乐不思返。只是苦了季秋阳,直等到日上三竿,将要到午饭时候了,方才听说周景初起来了。
    当下,他便过去与周景初辞行。
    走到房门前,一总角小厮正守在门上,见他到来,便向里道了一声:“季公子来了。”只听里面说了些什么,那小厮便打起帘子,望季秋阳道:“公子请进。”
    季秋阳走入室内,只觉一股热风扑来,还夹着些脂粉浓香。定睛一瞧,那周景初却并不在外间,只娇红一个在妆台前坐着梳头。见他进来,那娇红亦不回避,向他笑道:“公子略等等,他就来了。”
    话才落,那周景初已自里面踱步出来,见了季秋阳,连忙上前,请他上座,又道:“不才贪睡,倒叫公子看笑话了。”季秋阳客气了两句,说道:“我这是来与周兄辞行的,昨日叨扰了一夜,今日又蒙赐饭,我已深感不安。此时风雪已停,我还是早些离去的好。”周景初挽留道:“公子何必这般匆忙,昨日粗茶淡饭的,也不成个敬意。我们这些粗人,又玩笑太过,反叫公子不自在。我心里十分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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