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齐,没奈何,只好同银月挤了一顶同来的。这一路上又黑又冷,地下还打滑,那起轿夫只是走不快。我们提心吊胆的,这好容易到了,公子不说宽慰,倒先责怪起人来!还叫我罚酒,我说该叫公子吃三杯,与我们姊妹赔不是呢!”
    一席话说得周景初抚掌大笑,说道:“你这嘴头子,放眼京城的勾栏院,是再寻不出第二个来了!这等能说会道,一套连着一套,句句既有理,又含情,当真叫人没得说了。这般说来,竟还是我的不是了?”娇红媚眼一转,吐珠一般道:“自然是公子的不是。”一旁同来的几个技女跟在里面起哄撺掇,就有人手快,满满斟了三大杯酒递了过去。周景初倒也不辞,接了过来,一气儿饮干,孟怀通、张炳怀、程光年三人齐声赞了声好。娇红微微一笑,执筷夹了些菜,递在周景初口边。
    周景初张口吃了,方才笑道:“有客在座,你不说起来递酒,倒先应酬上我来了。咱们是老相识,还用这些场面功夫么?”那娇红笑道:“就是因为老相识,才要先应承,才见情面呢。”说毕,扭腰起身,下得席来,递了一轮酒。到季秋阳跟前时,便低声笑问道:“这位公子贵姓?看着面生。”季秋阳只回了一声“姓季。”就过去了。
    娇红递完了酒,重在周景初身侧坐下。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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