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通便望着她戏道:“你让周公子吃了赔罪酒,也该唱个曲儿来与我们下酒才好。”那娇红却十分大胆,向他面上啐了一口,嗔道:“我又不是你的相好,为什么要唱与你听?你若要听,叫银珠儿来,就要听一百首也有了。”孟怀通先看了身侧坐着的技女一眼,便向娇红道:“我同那银珠儿可甚事没有的,你不要听了人的言语便浑说起来。”娇红嚷道:“你敢说前天在章四儿家里吃酒时没叫她的局?落后你们散了,你不同她去她家里过夜了?我出局路过时瞧见的,还要哄谁!当面说谎,也不怕吃东西咯了牙!”她一语说毕,孟怀通身边坐着的那个技女便假意翻脸,伸手拧起他的耳朵来,直将他拧的连连告饶,方才罢休。娇红看着,拍手笑道:“这才是大快人心,让这老油嘴儿寻我的开心!”
    周景初看他们玩笑了一阵,方才向娇红道:“这般干坐无趣,你有新鲜的好曲子,拣两个应景的唱与我们下酒。”娇红伸手向他脸上一模,说道:“哥哥儿,谁教的你恁乖,倒叫我替你孝敬客人?”程光年便帮腔笑道:“红姐儿就唱罢,我们知是托赖周公子的福。”娇红点头道:“这话才有点意思,你们心里清楚便好。”说毕,走下席来,自相帮的手里取了琵琶,在一张椅上坐定,左手按定琴弦,右手缓缓拨弄,叮叮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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