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虽还不至闹出争风吃醋的笑话,但也时有龃龉。这林大小姐在宫里争气,生她的那位姨娘在林家想必也抬得起头,上房里的气势难免就弱了些。如今林家二小姐也要入宫,宫里嫔妃众多,又有中宫皇后,这点点春恩哪里够这许多人分呢?那姊妹为着上一代的恩怨,只怕也并没几分情分,就要决一决高下一争这雨露春恩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他兀自出神闷想,却听那萧澴问道:“季先生来京中已有多久了?可还住得习惯?平日宿在何处,都同什么人往来?”季秋阳不防他忽然向已搭话,连忙收了心思,回道:“在下入京也要十好几日了,就投在城西的吉升栈里。倒也没什么不惯,只是北地冷些,我是个南方人,不大受得了这气候。平日无事,也只和旧日里的几个朋友走动走动。”萧澴点了点头,又问道:“听闻如今京里出了个‘小孟尝’,十分喜好结交客人,为人又最是豪爽仗义,所以认识他的朋友便送了这个诨号与他。又据说这进京赴考的客人,十个里有九个都是他的座上宾。我为家里管束,平日里少出门,自然不能够得见。先生孤身一人至此,又是如斯高才,想必已受过他的邀了?”季秋阳知他所讲为谁,便道:“可是一位姓周的相公,字景初的?其父是京城军营的把总?”
    萧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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