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阳便细细告诉了一遍,李仲秋听得只是连连顿足,又道:“这般说来,还是一无消息。”季秋阳摇头道:“林公子虽有应承,却也并未答应死了,听他口里的话,且是松动。”李仲秋扼腕道:“如此,哥哥要如何才好?转眼就是四月殿试,竟为这点小事,要耽误了哥哥的前程么?”季秋阳并不答话,只在心里忖道:且不论此事真假,这点子事在周府那样的人家面前又算些什么?林常安不肯一口应下,想必是另有所图。依着往日我与林家往来情形瞧来,这户人家绝非施恩不图报的。往昔我倚赖他们已然过多,要是再出了这桩事,在他们手里的把柄可就越发多了。思前想后了一回,却并无一个良策妙方。
    李仲秋看他脸色阴沉,皱眉不语,情知他为此事心烦,一时也不知如何开解,便岔了话道:“今儿有封打徽州来的信,自吉升栈里转来。我想是哥哥的家书,不敢擅自拆封,还在我书奁里放着。”季秋阳听闻徽州来信,便暂且将那烦心事搁在了一旁,连忙道:“那信在何处?”李仲秋莞尔道:“我知道哥哥必然心焦。”说着,便亲自走去开了书奁,将信取来与他。
    季秋阳接过信,却见那发信的是焕春斋掌柜,不由心内暗道:莫不是店里出了什么差错?不然他再不会此刻写信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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