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便将信拆了封,看了一遍。
原来,这焕春斋掌柜信中所说,乃是傅家新近开起来的霓裳轩一事。林家绣坊所供绣品,虽精贵难得,却也不算太过稀罕。何况织品绣件,等闲人家耗用极慢,一年到头也未必能更换几条被罩椅搭。倒是傅月明搭卖的香料,生意很是红火,其香品清绝奇特,民间等闲难得一见。且香料一物,日常耗费极快,富裕些的人家并那些附庸风雅的士子淑女,无不日日熏香,所需甚多。傅月明又将些细小绣件例如手帕、汗巾等物,用香料熏过,妇女姑娘亦也十分喜爱。硬算起来,霓裳轩里的绣品生意竟是托赖了香料买卖的福。然而傅家终究初涉此道不久,许多门路窍门一毫不通,原料告罄便进货无门。四处求问发卖这些东西的商人,徽州城里几间香料铺子,因看傅家生意眼红,又岂会告诉他们。霓裳轩的香料生意便逐渐难以为继,连带着绸缎买卖竟也有势微之相。傅家二老于这生意并不上心,倒是傅月明为其所苦。
季秋阳看了信,不觉暗自纳罕:以往并未听闻傅家有什么能调配香料的能人异士,也并不见什么祖传的方子。怎么她忽然想起来做这买卖?又一转念道,若非上一世遭劫,我却也再想不起来要操此商贾行当,更不必说要与那胭脂水粉打交道了。虽是外祖那边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