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阳眼见岳父岳母这等情状,虽有些好笑,倒也觉其情可悯,并不曾生出半分轻慢之心。当下,两家将迎娶的日子定下——因季秋阳只向吏部告了两月的假,时日委实有限,请了阴阳先生看过,称六日后的初十乃是宜嫁娶的黄道吉日,便将日子定在这一天。事情了结,看看天色将晚,季秋阳谢过傅家二老留饭,便就起身去了。
傅家夫妇苦留不住,将季秋阳送至门上,眼看着这爱婿上马远去,方才归入房中。
时日匆匆,弹指便是初十。
这日,傅家张灯结彩,人人皆忙的脚不沾地、步履生风。
再为新妇的傅月明今日自然早早便起身了,傅家早于两日前便请了族中一位婶婆来为她开脸。这位婶婆算是傅沐槐的远房亲戚,平日同傅家颇有些往来。她家中儿女双全,子孙满堂,兼之本人又是个极祥和慈厚的妇人,远亲近邻若有出阁之喜,皆爱请其过去做个喜婆,好沾沾喜气。如今傅月明出阁,傅沐槐便也将她请来。这位婶婆同傅家既是同宗之亲,于傅月明又很有些爱怜照拂之意,自是一口应下。
白日里,这女家除却新娘梳妆倒也并无多事烦累。纵有些族里的姊妹,近邻的女眷前来道喜,也都由陈杏娘陪着在花厅坐。傅月明独个儿在屋中端坐镜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