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骊歌面上笑容不变,只是眼底流转的黯色深邃了几分:“看来,是骊歌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此时,不难看得出来牧骊歌算是明白一个道理了,眼前这少女并非一只灵活敏睿、张牙舞爪的猫,而中一头山中打盹,恰巧被他等吵醒的雌老虎,她有智有谋,且有胆有识,这样的人物,不该因她的年龄而轻视之。
否则后果便是他如今这般,成为砧上鱼肉。
不是没有暗中一博,趁其不备脱身反击,可他发现这何其困难,好比如海中翻浪,即使有浮板在身,又如何翻腾出一片巨滔骇浪的围困。
他身体被一股阴凉之气束缚,丹田被制以至于四脉受堵内力上源不继下源不畅,如同被废了手脚,是以他相信她的威胁并非单单只是口头上的警示,更是有能力付诸于行动的。
想通这一点,他便由一开始倨傲的“本殿”自称,转换为此时谦和的“骊歌”,便是对她大能大显的承认。
“你很特别……”虞子婴看着经历一番变故,却依旧平和恬静的牧骊歌道,她似想到什么微微蹙眉,但一瞬便舒宽开来了,换了另一种难以描绘的神色。
说到他“特别”的时候,她表情没有多少变化,但那眼神就像高高在上的贵族以一种施舍,闲暇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