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应了呗。”虞冬荣坐下来,拿起桌边儿的画片儿,是秦梅香演玉镜台时的戏装照:“呦,哪儿来的。”
“医生认出我来了……”他焦虑道:“你应了?”
虞冬荣回过味儿来,也觉得有点儿肉痛:“应了呗。这大半年算是白忙了。总算把他那卖身契拿回来了。”
两个人相顾无言。最后秦梅香长叹一声:“这孩子能遇着你,真是命好。”
虞七少爷煞有介事地点头:“我也这么觉着。”
折腾了一日,天色已经晚了。两个人把小玉麟带回虞冬荣家里。秦梅香不便打扰,告辞回去了。虞冬荣洗了澡吃了饭回来,看见小玉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很虚弱地看着他。
他这个样子,一身的刺儿也没了,眼睛里不知道为什么,都是悲伤。虞冬荣看得心疼,在他身边坐下来,给他掖了掖被角儿:“醒了吃点儿东西吧,你那事儿我都办妥了。”
小玉麟怔怔地:“七爷,你拿我当什么?”
这是和白天一样的问话。虞冬荣不太懂他这种执拗,但又好像明白了一点儿:“拿你当你,当个人。你没红呢,我就捧着你,将来你红了……”他笑了笑:“就随便你。”
小玉麟攥着他的衣襟,把脸埋进了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