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个是晋阳长公主的嫡长女,一个是被他们所扶持的太孙,一个有亲情,一个有权势,这二人难道就不能为你多想想吗?虞良奕,那杂碎一般的人,何能配你?平常对你宠爱有加,可事到临头,你娘和弟弟就有了取舍。唉,都是冷酷无情的人啊。”太子的表情很是痛心。
“收起你的假好心吧。废弃的棋子?呵,你怕是早就忘记了,我们的身上流淌的是武氏皇族的血,我们的靠山是皇祖父,而不是外戚!还有,不管你是不是废弃的棋子,作为一个父亲,你不仅令我失望,还让我深深的恶心!阿瑶和我说,父爱如山,平时对你虽严厉,可到了紧要关头,父亲的爱从来也不输给母亲的爱。可是我没有,从来都没有!以前我还奢望过,可是自从知道你那些恶心的事情,我彻底不期盼了。你的心早就腐烂了!”
寿康的眼中有挣扎有痛苦,最终都化为刻骨的厌恶。
女儿向父亲说出如此沉重掏心伤人的话,搁在一般的父亲,至少会做出受伤或者愤怒的表情,义正言辞的反驳,但是太子没有。
他的神情始终闲适自得,像是山水间的隐士,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种表情就像是用面糊糊在太子脸上的,非是遇到某种刺激,绝对不会龟裂。
他仿佛就像是只剩下一具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