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儿吓坏了吧?你王妃肚子里的孩子还好吗?”水靖进了御书房的时候,皇帝正低头看着奏折,头也不抬道。
“妹妹喝了安神药,正睡着。孩子还好,王妃醒了一会儿,喝了药又睡了。”水靖看着似乎瞬间老了几岁的皇帝,心情也不由沉重了些,“父皇也注意休息,别太伤心。”
“这些帖子都是废太子的……不,不是废太子,是诛杀太子的。”皇帝合上奏折,平静道,“你说,朕该杀太子吗?”
水靖握着拳头,慢慢跪下:“儿臣曾经劝过太子,不用和大哥置气。太子贵为一国储君,只要安安稳稳不出错,大哥即使有再多人支持都没用。”
皇帝低下头,看着水靖的神情晦暗不明:“你还真敢说。那么太子……说什么了。”
水靖趴下磕了三个响头后,才道:“太子说,孤和你们是不同的。孤只有父皇,孤的父皇不只是父皇,更是父亲。听到那句话之后,儿臣就知道,用什么话劝说太子,都已经没有用了。”
皇帝双手颤抖:“可是,他这个儿子却要来杀朕这个父亲!”
“儿臣也对太子有颇多微词,”水靖面无表情,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直白的话会触怒皇帝,“但太子再有诸多罪行,儿臣唯一不相信的就是,太子会对父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