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重新梳洗睡下,萧慎刚躺好呼吸便十分平稳。不知情的人多半以为他已熟睡,谢锦言却知他除非是十分疲倦,平素都是等她睡沉才入睡,他浅眠惯了,极易惊醒,她还从未在他之前醒来过。
明明身体不好,还爱多思多虑。谢锦言环住他的腰身,又惦记他的伤,“阿慎今日手还疼吗?”
萧慎正在想谢锦言刚才的话,她虽是随口胡扯,但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他对众人底细了解颇深,又藏于暗处,行事一贯顺风顺水,不免有世事皆握之感。可人心难测,或许别人起心动念而不露声色,他却被蒙在鼓里,还需重新打起精神提防一二。
听到她问及手上的伤,萧慎低下头,有几分无奈,这点子伤和他幼时卧病在床的惨境相较,根本算不了什么,偏她不厌其烦时时惦记着,“伤已无碍。”
“有时觉得阿慎洞悉世事,总能先发制人。”谢锦言道。
“哦?有吗?”萧慎不认。
困意袭来,谢锦言的回答有些含糊不清,“只差了一筹,让自己受了伤。下回儿一点要小心……”
萧慎心头酥软,吻了吻她的唇,花瓣似得娇娇软软,他不敢深入,转而去触碰她的脖颈。
“别闹,痒。”谢锦言明眸半睁,眼底蒙了一层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