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张铭。
张铭听着琳娘的话,心里浮起了一阵疑惑,这张家之所以被人说成架子大,是因为张家祖上出过一位内阁首辅,那位首辅长袖善舞,颇得圣心,如今嫡系还在燕京,张铭这一支是曾祖时期分家的庶子,家宅也算颇大了,虽然在张铭祖父那一代惹了私卖官奴的官司,为免牢狱之灾,散去大半家财,只留下一座三进三间的屋子,和这孙家村的一亩三分地。
但家里器物应当还存有几件,可张铭搜罗了脑子里原主的记忆,竟然自他幼年就家徒四壁了,只靠张父一个人下地劳作,成了地道的农户,张母顾氏一直未有孩子,张父也不提再娶,顾氏直到三十五岁老蚌怀珠,生了个病秧子张铭,顾氏却是个伶俐人,操持家事很有一套,怎么就如此穷了呢?他心里叹了口气,如今却着实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但是自己要是这时候垂头丧气的,也实在算不上男人了。
“琳娘,这几日你吃了些什么?”
“我吃了些玉米汤,并没饿着。”张铭一看她面黄肌瘦的样子,心里就清楚了大半,想到前世的小表妹像小公主似的生活着,和她年纪相仿的琳娘却已经挑起了家里的重担,不由的心疼起来,“罢了,玉米粉才半斗,不要去同赵大婶换米了,你照着自己平日吃的玉米汤给我做一碗来吃吧